【乔高】蜚语（2）
*私设黑乔，问就是想看A气不良一帆。
*大概是个中短篇，有空就会更新。
*这章有一帆回忆。
“那个……我，我已经帮你们买好了……”乔一帆手里还拿着塑料袋，往后退了几步，整个人都有点发颤。
“谁知道你买的什么东西？恶心。”几个人听见声音转头看过来，开口就是嘲笑。
“就是你们一直让我买的，还有你们喜欢吃的……”乔一帆小声辩解，眼神看向领头人，然后又飞快躲闪开。
然而领头人听见他的话却是一脸凶狠，扯着他校服衣领就用力往墙上砸，乔一帆只感到身体一阵剧痛，他试图挣脱开来，却无法敌过对面的蛮力，只得在眩晕中尽量护住自己的头。
周围的同学目光不停向这边看着，但没有一个敢过来帮忙的，只是闪躲着乔一帆望去的，求救的眼神。
乔一帆最后也没得到谁的帮助，几个施暴者离开后，才有女生犹犹豫豫地过来，小声问他怎么样。
“谢谢……”乔一帆忍着痛，努力露出一个笑容向她道谢，手上却没有接过她餐巾纸的意图，看她放在课桌里干干净净又极具特色的手帕，在心里嘲笑自己。
他不应该责怪他们的。
乔一帆想让自己不去在意他们的冷眼旁观和胆小怕事的。
可是他就是有点难过，看着他们装作没看见他伸出的求救的手，避而不及。
自己不该怪他们，他们想帮自己的，只是不敢。
他告诉自己不应该去埋怨他们，应该从自己身上找原因，却忍不住对他们生出了罅隙。
还是，没办法接受。
——
“一帆啊，你最近衣服怎么总是脏兮兮的啊？”母亲走过来问他，皱着眉的脸上全是疑惑。
“你是不是认识了什么不好的人，和他们打架去了？你才刚上初中，别让妈妈担心，乖乖的好吗，妈妈不要你特别优秀，听话就好了……”
乔一帆想起学校里那些殴打和漠视，心里的难过一点点涌了上来，刚上初中的年纪，多少还是依赖着亲密的大人的，他咬了咬唇，低声道：“妈，我被人打了。”
母亲一怔。
他继续说：“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打我，已经一个多星期了，他们突然就要打我，我向老师说了，可是老师不愿意管，在班会课上警告后就不管了，他们打的就更厉害，同学也不愿意帮我，妈，我害怕，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……”
母亲打断了他的话：“一帆，乖乖的好吗？不要给妈妈惹事，他们打你是不是你哪里做的不好了，你惹他们生气了？听话，小孩子打打闹闹正常，不要去烦老师，老师之前给我说过你成绩不行还有点事多，乖，给妈妈留点面子，妈妈很忙的，好吗？……”
母亲还在絮叨着，乔一帆却已经没了继续倾诉的欲望。
突然就，不想和妈妈说这些了。
妈妈不相信他。
乔一帆心里的难过又一点点流回去，然后带走了他眼里的希望。
回到学校之后，他依然听那些人的，帮他们跑腿，帮他们背黑锅。
乔一帆都不明白，凭什么只有自己要被这么对待。
但是他从小到大都不喜欢伤害别人，一直都是温温和和的，小时候长了张清秀的脸，又是这样内向腼腆的性格，得了好多老师的喜欢，越长大却越少。
他的成绩很普通。
爸爸妈妈都很忙，也不爱管他学习，成绩差了就给他找辅导班，家长会出席得也不多，乔一帆总是一个人放学回来把妈妈早上出门前留的饭热了吃，累的时候就直接吃，或者煮碗泡面。
饭菜不热就冷冰冰的，尤其是冬天，乔一帆一个人沉默着吃饭，然后玩玩手机，不时看到门口时，眼里的希冀总是燃了又灭。
不会回来。
正在发育的时候，容易饿，他晚饭通常都吃得早，外面的光能投到饭桌这来，他有的时候就懒得开灯，后来他发现不开灯，就不会那么明显地看见身边空空荡荡的位子，就干脆不开灯了。
余晖照在他身上会镀上层柔和的光，而他的表情却总是带着股孤寂，一点儿也不相称。
乔一帆收拾好自己的碗筷，就会走回房间写作业，然后玩会手机，洗漱睡觉。
聊天软件没人找他，游戏他听话不怎么接触，也没什么兴趣爱好，手机在他手里都没什么乐趣。
乔一帆常常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，想自己为什么没有同龄人那么快乐。
——
乔一帆好欺负早就流传遍他们学校初一了。
乖宝宝一个，听话，不还手，不打报告，特好拿捏。
早就有其他班级的人来看热闹，发现乔一帆真就一声不吭地当个受气包，有嫌没劲走的，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留下来看打架的。
还有看不下去出来制止的，可总是少数，而那少数的人不是被教训了灰溜溜地回去了，就是被乔一帆保护了下来，只是被口头警告。
乔一帆想，反正自己打不过，那就保护几个人免得被打，反正他总得挨打，打他一个总比打那么多个好。
就是，有点不甘心。
他也不是没反抗过。
可是反抗换来的是更加肆无忌惮的殴打谩骂，还有老师的冷眼，家长的劝说。
“一帆，听话，受伤妈妈带你去看，熬过这几年就好，你知道的，爸妈工作在这，转不了学，那几个小孩成绩又好，老师偏着他们，妈妈不想学校里还受气，你加加油好不好……”
“乔一帆，你成绩怎么越来越差了？再这样下去你就别念了，整天给我弄点破事出来，其他老师都在传你的风言风语，你让我怎么办？真是……”
“躲啊，怎么不躲了？刚开学的时候不还反抗的起劲吗，现在不跑了，知道打不过了吧，哈哈哈……”
“一帆，对不起啊，他们太厉害了，我不敢救你，我怕我也被打，对不起对不起啊……”
所以乔一帆就趴在课桌上，想算了吧。
反正已经，这样了。
反抗也没用，没人会关心自己的感受。
直到那个温柔的声音传过来：“一帆，没事吧？快要上课了，别睡啦。”
乔一帆迷迷糊糊地抬头，眼眶周围有点泛红，看了看眼前的人，是高英杰。
他这才意识到刚刚的一切只是一个噩梦而已。
他早就从噩梦里面脱身而出了。
现在他要做的事，只是努力去待在喜欢的人边上。
他笑了笑：“好的，谢谢你，英杰。”
他喜欢英杰这么注视他，呼唤他，关心他。
一如最初相遇的那样。
——
乔一帆放学换了衣服，和安文逸打了声招呼出门买菜，结果回去的半路上遇见d校的人埋伏在小巷子里，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，盯着他。
“又是你们，教训还不够吗？”
“你想得美！”
“一次次地来找，一开始也是你们先挑衅上我们，输了不就是事实么，这样死缠着多难看。”他有点烦躁，今天是他买菜做饭，不早点回去不好。
他把买好的东西放在旁边，活动了下筋骨，眼里带上几分冷意：“开始吧。”
费智尚路过小巷子时，余光瞥见里面的打斗。
他在意的却不是那一面倒的局势，而是那个气势凌厉的少年，他动作快准狠，专挑脆弱又不会伤重的地方打，单枪匹马把对面手持武器的人撂倒。
他在心里惊叹一声。
那个少年背对他，他看不清他的长相，而唯一的一个侧脸，却让他僵在拐弯口。
那个侧脸……是乔一帆？
不，不可能。
他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，却看见少年已经解决了最后一个人，拍了拍衣服拿起刚刚被放在一边的东西，准备离开。
是乔一帆吗，那张侧脸太像了，可是乔一帆哪有这么厉害？
他一张脸全是不可思议。
而乔一帆似乎也没注意到他，立刻走了。
费智尚呆了呆，也离开了，嘴里还念叨不可能是乔一帆之类的话语。
而刚刚迅速返回躲在拐弯口旁的乔一帆，将他的念叨听了个清清楚楚。
他皱了皱眉，思考起。明天该怎么打消他的疑念。
“一帆，怎么回来这么晚？”安文逸帮乔一帆做了个菜，问。
乔一帆把饭盛好放到桌上，回答：“路上被d校的缠上了，阴魂不散，最近越来越烦了。”
罗辑早就饿了，边吃饭边听他们说话，把食物咽下去后道：“我前两天也被缠上了，不过没什么事，就没说。”
莫凡也点点头。
“我也被找过，看来他们为了对付我们也是花了不少时间精力啊……”安文逸挑挑眉。
不过他们四个现在吃饭吃的蛮悠闲的。
乔一帆边吃着饭边想怎么应付费智尚那事，他虽然是领头欺负自己的人，但实在有点脆，智商貌似也不太够，几天下来乔一帆居然有点嫌弃他还不如初中那个家伙。
罗辑看出乔一帆有点心不在焉，问：“一帆怎么了？想什么呢这么入神？”
乔一帆就随口把这些告诉了他们，安文逸笑笑：“装弱你都干了一阵子了，再扯个谎和他说自己怕小巷子一直直接回家不就好了？”
“嗯……也是。”乔一帆想了想这个简单的办法，然后欣然接受。
看他好像并不是个心机特别重的家伙，乔一帆对自己的演技还是有点信心的。
说不定，还可以顺路和英杰提出一起回家的提议呢。
乔一帆心里有点期待。
三个人对视一眼，看着明显变得开心起来的乔一帆，不说话。
tbc.
费智尚人如其名，没什么危害，放心。
之后会介绍英杰的经历和两人相遇的事，不急。
深夜更新，我终于重新搞蜚语了。
